结果甫一摸到,被吓了一跳:这东西,怎么摸起来这么滑,跟蛇皮似的?
他有一些茫然,片刻后,没忍住,伸手又摸了摸。
丝袜应该还是新的,裤腰处还挂了一个小小的吊牌,旁边角落里凌乱地散着包装袋和快递袋;毫无疑问,是他亲妹随地乱拆快递的产物,向空山站在桌边,楼下是沉浸在电视剧的亲妹和亲妈,场面一时十分魔幻;最后,带着那丝似有若无的嫌弃,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将它给捻了起来。
薄得跟没有似的,这玩意儿,能怎么穿啊?他想。
直到此时,小山哥都没有意识到,当他生出这个疑问时,事态发展就已经无可挽回了。例如此刻,他在灯下,手里捻着这对白丝;过五分钟,他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捻着这对白丝;又过十分钟,门锁咔哒一声响,他坐在桌边,手里捻着这对白丝。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病。
台灯下,他跟戴手套似的将丝袜缠在手腕上,仔细研究了一下子,觉得自己还是没法理解:这玩意儿一不保暖二不美观,到底有什么可流行的?
向空山研究不明白,于是决定放弃,他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附耳听着门外的动静,想要趁没人,把它再给偷偷地丢出去。
结果这时,手机响了,是虞叶好给他发消息,他点开来看,发现是张自拍,对方鼻尖点了几滴墨水,跟小花猫似的趴在镜头前,笑得眼睛眯起来,连睫毛都根根分明;美色令人昏头,向空山脸上漾开一个笑,跟个傻冒似的站在桌边挠头,不多时,虞叶好又发来一条语音:
“作业没做,脸倒是脏了,这个笔好难用!”
虞叶好在给我分享日常哎。
意识到这一点的小山哥顿时荡漾了,他摩挲着手腕上的丝袜,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刚刚要干什么,此刻手机键盘横竖就只能打俩字:
可爱,好看,漂亮。
或者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