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最终低下头,很轻声地说。像是自我催眠。
“行吧,”邱雨晴好像相信了,这个问题被跳过,她又接着问,“那你的网恋对象是怎么回事?”
向清竹站在邱雨晴身后,闻言,用鼻孔出了声气,但还是替向空山答了:“我哥那算什么早恋啊,纯纯一学习拍档,除了讨论题目就是互相加油打气,屁都没有。妈,你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我呢。”
“你还好意思说话?”
邱雨晴果然被转移了炮火,她扭身揪向清竹的耳朵,提溜着她往外走,“现在就去你那屋,我倒要看看你那三十分是怎么考的!你把答题卡丢地上踩一脚都不能只有这么点吧!”
母女二人热热闹闹地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向空山,和他跑线的丝袜。
他就那样盯着看了很久,额发遮掩眉目,像凭空一场风雪将他淹没;直到手机传来滴的一声响,虞叶好老妈子似的叮嘱他秋冬天不要穿太薄,才一点一点地活泛起来,然后回复道:
[嗯,好。]
没有关系,刚刚也不算说谎吧,向空山想。
毕竟这只是一个一时兴起的博弈游戏,他从一开始就是拥有上帝视角的发起者,因为他高高在上,所以才可以大方地对浑然不知的另外一个人施以喜爱和怜悯。
明知这是死局,明知这是歧途,他怎么可能作茧自缚呢?
他又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