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机感一下就上来了,像护食的小狗,连耳朵都高高竖起来:[谁啊,你之前都没有说过,还有其他的朋友在一高。]
他盯着手机屏幕,又发:[我不是你的仅此一个了吗?]
后面还配了一个小狗流泪的表情,看上去好惹人怜爱,可怜得不像样。
虞叶好哪能想到,这也只是向空山为第一个谎而撒的千千万万个谎之一,是无心的自圆其说,他当了真,觉得失落,又忍不住有些责怪地想:可是他只有朱青青一个啊。
这样具有特殊意义的存在,不会也不应该再有第二个的。
种种感情上涌,他咬着嘴唇,冲动之下,竟然直接给对方拨去了一个语音通讯。
于是,不算遥远的青港街街尾,正安详拉琴的向清竹忽然听见一阵叮呤哐啷的声响,紧接着,她的房门就被暴力推开,震惊之下,手中的二胡倏然跑出一个刺耳的声调,咚咚敲击着她自己和来人的耳膜。向空山却充耳不闻,一只手拿着手机,跟拿着定时炸弹似的,疾步走进来,低声下气地请求:“清竹……”
兄妹间奇妙的心理感应在这一刻存在感极具强烈,向清竹只消看一眼向空山的手机,就分毫不差地知道了她哥这样为难又央求的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叹一口气,像是有话想说,但是时间紧急,所以也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当着向空山的面,打开免提,接起了电话。
“喂。”向清竹朝着电话那头,轻轻地喊了一声,“好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