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机会,虞叶好迅速从向空山旁边溜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懒得理你,烦人。”
何景乐没听清:“啊?啥?你烦谁?”
“没谁。”
虞叶好糊弄他,一屁股坐在餐厅椅子上。何景乐还是满头雾水,他紧跟在虞叶好后面儿,见他坐下,稀里糊涂地也准备跟着坐下,结果半途被柯文曜一把拉住,给直接薅到了正对着蛋糕的正前面;对方还表情真挚,十分无辜地说:“寿星坐前面,是规矩。”
柯文曜看着向空山表情安详地在虞叶好旁边落座,才松开手喝了口水,充满怜惜地看了何景乐一眼。
何景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搓了搓胳膊,强调道:“我是直男,别这么含情脉脉地看我,怪恶心的。”
柯文曜:……
憨仔当即就拍桌而起:“放屁!谁含情脉脉了?你当我是、我是——”
他越说声音越小,结巴了半天,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向空山身上一转,成功接收到了他山哥看似慈爱实则充满刀人欲望的眼神,最后默默又坐下了。
他能屈能伸、铿锵有力地说:“对不起,我唐突了,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直男。”
向空山收回眼神,危机解除,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何家的餐厅宽敞,就算再坐一个他们都绰绰有余,此时,正中央的桌子上摆了个三层大蛋糕,上面规规矩矩地写着数字17,还插了几根粗细不一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