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康哲来得也很早,一进门就大惊小怪、吱哇乱叫地扑向他的座位,但临到他面前又来了个急刹车,很显然被他眼睛给震撼得不轻:“我的哥,你是上山掏蜂窝去了吗?”
虞叶好没心情跟他贫,张嘴声音也哑着:“我没事。”
余康哲更震撼了:“你看你像没事的样子吗?”
虞叶好扭过去没理他,于是余康哲自己杵了一会儿,又递过来一个保温杯道:“我妈炖的冰糖雪梨,刚好给你喝。”
余康哲似乎看出些什么来,绝口不聊之前的话题,但虞叶好此时也没心思管,便随他去了。
前者只张罗着给他滴眼药水,又盯着他喝完了一整杯的冰糖雪梨,才坐回去,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说:“好好哥,万事儿都看开点,有什么就跟我说。”
单这一句话,虞叶好又有点想哭了,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听见余康哲拐弯抹角地问道:“不开心啊?是不是和那谁、向空山闹矛盾了?”
虞叶好呼吸一滞,拿着筷子的手僵在空中,好半天才低声说:“不是,真没事。”
“是吗?”余康哲半信半疑地又扒拉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碗,半点没往对方那个神神秘秘的女朋友身上联想,转头又想到虞叶好发给自己那句没头没尾的话,便琢磨着又问道,“那就是题太难了?……好好哥不是我说你,咱做题归做题,也不能钻这种牛角尖儿啊。”
“余康哲,”虞叶好突然抬起头来看他,眼圈很红,声音低低地问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