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今天只是吃饭吃得慢了一些,再进班时,就见这两位神仙不知道为什么又在搞冷战。
而且其中一个还占了自己的座位,让他无处可坐,最后只能在虞叶好透露着祈求的眼神下坐在这里,坐在向空山原本的位置上。
搞得裴同学现在坐立难安,一扭头,更是浑身都僵了:
他看见虞叶好睫毛湿漉漉的,好像哭过。
对方的头低垂着,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笔,露出的那点掌心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潮湿的光,可这么冷的天,绝无可能是汗水。
裴尔便不敢说话了,甚至欲盖弥彰地转过头去,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又过一会儿,才假装不经意地从自己手边推过去了一张餐巾纸。
虞叶好抬头看他,出乎意料,竟然没在哭,甚至还朝他笑了一下,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可那笑比哭起来还要难看,连裴尔都觉得不忍心,半是宽慰半是劝哄地说:“虞叶好,别难过了,为什么事都不值当。”
裴尔余光扫过朝这边看的向空山,想了想,又说:“交朋友嘛,也不总开心的。”
虞叶好一直听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安静,跟个哑巴似的,然后又点头,见裴尔还瞧着他,才用自己沙哑的声音回应道:“我明白,但我没和他吵架,你别误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