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两人都吃得心不在焉的，特别是李洪东像是特别赶时间，顾锦在收银台结账付款的时候他就已经先离开了。

顾锦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对方上车的背影。

其实两人吃饭的地方就在场地的背面，顾锦提前查过路线，知道一条小巷子可以岔过去，所以他到地方的时候李洪东还没到。

他没傻到站在店门口的地方，而是在隔壁的一家咖啡店找了个位置坐下。

店铺面积不大，装潢什么的也很普通，生意并不好，顾锦是这家店今日的第二单生意。

离他那桌不远的位置有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淡事情的男人，对方压着声音说话，顾锦免不得打量了一眼。

其中一个男人看上去有些面熟，顾锦记忆力一直不错，大约是时间隔得有些久远了，好半响才想起以前在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和对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顾锦赶忙移开了眸光。

钟老板见朱律师心不在焉的，笔尖在合同书上点了两下，问他：“想什么呢，咱们这是说正事儿呢。”

因为那通越洋电话，钟老板和他那位小表叔一直保持联络，小表叔那人心思深沉，让人难以捉摸，电话里并没有什么指示。

钟老板自己也拿不准他的心思，就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擅自做主去调查什么，怕自己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