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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二叔为人亲切,见莫净成和方云要去杏花镇参加观荷节,一路上也介绍了不少东西。

“观荷节倒是有意思,去年的荷花还开得挺盛的,就是河中的花灯比荷花还艳,倒是喧宾夺主了。”许二叔捋了把胡子,回想去年参加观荷节的时候。

他虽不是少年郎,但也喜参加这种活动寻个热闹。

当然,去年方云并没有参加观荷节,便只是亮着眼睛仔细听着许二叔的话,看模样很是期待。

“莫小子是吗?你倒是可以带着云哥儿放河灯,我瞧着云哥儿挺期待的。”

“将心愿写在河灯里,便可实现了。”

当然,这不过是民间寄予生活希望的一种方式罢了。

被许二叔道中心事的云哥儿在黑暗中红着脸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挪到身边的人身上,生怕人露出厌恶的表情。

但见人没有什么排斥的情绪,便放下了心来。

正当方云松了一口气,旁边的人却是垂下了眼帘。

即便是藏在黑暗中的小动作,莫净成都看得一清二楚。

许久,方云才听见,从身旁传来一声闷闷的回答。

“好。”

路程在一搭一聊中变得短暂,不一会儿便到了热热闹闹的杏花镇。许二叔在镇口将两人放下,自己呵着驴车走了。

临走前,还可惜道:“我今日得去装货,就不送你们这些儿郎进去了。到时若是回村,你们再拦其他驴车便是。”

莫净成应着,和方云向镇子走去。

镇子那边已经传出了热闹的气氛,贩子的吆喝声随着夏夜的空气飘进两人的耳朵里。远远地望去,灯火烛明,照亮了镇子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