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将中指按在方云手腕突出位置的内侧,边捋胡子边闭了眼在心中诊断。
时间一点一滴地划过去,顾承的眉宇却皱得越来越紧。
而莫净成也越来越焦急。
方云软软地靠在床边,唇色苍白地注视着在一旁焦灼的莫净成,努力地将嘴角扯了上去,又用另一只手悄悄比划道自己没事。
可莫净成哪里相信,正要开口,又担心突然出声会打断就诊,便没有说话。他看顾承的表情实在是不对劲,便兀自害怕着,生怕方云诊断出了什么来。
他突然想起被方云捡到的那些时日,自己身上的能量耗尽显出一副病弱的模样时,方云总是会担心得忙上忙下,又是煎药又是做糕点给他。
为此,他还在心中暗自取笑过。
原来担心就是这种心情吗?
心就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明明很想帮着做什么,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在一旁看着。
方才他抱着方云从尚食轩回家时,看到方云一路咳得厉害,竟生生地咳出血丝来,就连看惯病痛的顾承过来时见了,都沉着脸拧紧了眉。
很快,顾承便收回了手,将莫净成带出了偏房。
“云哥儿是因为着急引发了喉疾,继而喉咙里残留的毒素牵扯了身体的其他病痛。”
莫净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解重复道:“毒素?”
顾承点点头,“毒素已经残留了好几年。”
猛地,莫净成想起前几日听到的,杜梅娟将方云害哑的消息。
拳头攥了起来,暴露出了筋脉。
“方云的哑疾可以治好吗?”莫净成瞥了眼屋子,哑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