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纤弱的指尖轻轻一折,海棠花便被折了一朵下来。
“姜怀守,陪我玩玩。”
看了语年从衣袍之下露出的白皙胸膛一眼,姜怀守默不作答,站得仍然如同青松般挺立,凛冽的眉宇淡淡地蹙着,似是有些不悦。
知晓对方不会应答,语年翻了个身,牵动了松垮的衣物,大片白皙的胸膛噔时展露在姜怀守的眼前。后者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
语年也不强迫他,翻身背对着姜怀守,用身子遮住自己垂下的眼眸,轻声道:“我的好皇兄已经在淮扬城布满了他的细作,就连军队都调动了大半在咸城守着。”
顿了顿,声音又如青烟一般渺茫,“看来我的好皇兄不打算给我留后路。”
看着语年略显无助的身影,姜怀守冷下了眸子。
淮扬城是语年权力的中心,若是在那里布满了细作,那么就是变相地将语年的权力控制在手中。而咸城又离淮扬城不过五十里地的距离,若是在咸城设下大半军队,就意味着随时都能攻打淮扬城。
到时候若是淮扬城的细作和咸城的军队里应外合,别说是淮扬城了,就连戒备森严的皇都指不定都可以拿下。
“如若我不是太子,筱哥儿就能和我好好过平凡的日子,而我的哥哥也不会只顾着和我争夺皇位。一切都是好好的。”语年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说是吗,姜怀守。”
“承年又在说什么胡话?”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了语年的妄想。
听出是当今圣上的声音,姜怀守立刻单膝跪地行礼。
语年眨了眨眼睛,不过一瞬,方才的忧愁模样便全然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天真的皮囊站起身来,冲自己的父皇拜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