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哥儿对于他们来说不说是延续香火的一个道具,既是达到了目的,便可以扔掉了。
他看不惯这种情形,但对于别家的事也无可奈何。再者他镇上一个小小的官爷,能阻止得了一个,就能阻止得了世间所有事吗?
因而即便是白跑一趟,他也在心中敬了莫净成十分。
方云的脸色已经好转了不少,偶尔也会蹙眉露出难受的神情,但经由顾承检查过后,只道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
莫净成能做的,唯有等。
“我想过了,云宝。以后我们的宝宝就唤作‘莫为己’如何?”莫净成俯身吻了吻方云的额头,没有发现那双羽睫颤抖了一下。
“为己,为己,我只愿他为自己而活,不为我,不为你,也不为任何人,而是为了他自己。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说他自己想说的话,不被哥儿的身份所束缚。”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在身后护住他,好不好?”
其实他有察觉到方云的不安,但这种不安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消除的,因此他并没有去安慰方云。
他所能做的,就是护住他的云宝和宝宝。
“好。”头顶传来虚弱的应声。
莫净成猛地瞪大眼睛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干净透亮的杏眼。
只见方云弯了星目,虚弱一笑,“好,我与夫君护住宝宝。”
请顾承来检查,又亲耳听到方云的身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后,莫净成这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