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诀不太在意称呼,对阮景换着花儿叫着他“班长”,“秦老师”,“秦学霸”之类的也不予更正,他把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阮景:“……没有这么夸张,其实和别的学校差不多,”他想了想,意外补充道,“但离我家比较远。”
阮景点点头,a高与这一片区域相当于城市的两个对角,单程距离也需要两个小时,秦西诀在a高应该只能住校。
秦西诀望了一眼若有所思,嚼着橘子忘吐核的阮景,也没有出声打扰。
这些天与阮景相处下来,记忆里关于他的事情才慢慢浮现出来。
小学时的阮景坐在角落里,从学习到性格都平平无奇,但非常喜欢画画,下课不是偷偷看漫画,就是在草稿纸上涂涂抹抹,和聚在一起吵闹成一团的熊孩子们格格不入。但他为人温和,以前教室后面的黑板报是小组之间轮流编制,阮景一直被拜托去画板报背景,他也没有拒绝,还一直因此很开心。
在秦西诀眼里,现在的阮景看起来和当初没什么变化,坚持了自己所钟爱的东西,就算学习一般,但似乎每时每刻都会开心。
他心里莫名有个念头,这个人一直这样,也挺好。
阮景把桌上的橘子皮收到塑料袋里,一边试图改变秦西诀当初制定好的辅导课频率:“班长,我明天就开学了,以后的辅导课就周末一节吧?”
秦西诀对这交了钱却要求货物偷工减料的心态有些无奈,他收拾起书本,意外没有明确拒绝:“明天过后再说。”
阮景正奇怪,秦西诀起身走向店门,不想多言,扬了扬手里的书本示意他跟来上车。
两人才一起身,奶茶店吧台后的老板娘就起身准备去收拾桌子了,阮景与秦西诀因辅导而变为这里的常客,爱唠嗑的老板娘也常与阮景聊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