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见过秦西诀的手机,简直怀疑这人用的是不是没法联网的老人机,除了代打游戏,也没见他有过其他上网冲浪的娱乐。
于是继续把这个事和秦西诀说了。
秦西诀一边听着,一边翻开课本,阮景瞟到当堂课的内容几乎已经画完重点了,还零星写了点笔记。
秦西诀听完,只是“嗯”了一声。
阮景自从和他同桌,很多时候与学习无关的唠嗑,都是自己单方面地吧啦一通,这位大佬安静听完,简单回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更多交流了。
这次阮景也以为不会有下文,反正已经习惯了,也不恼,自顾自翻开书准备上课。
教室安静了下来,是老师走了进来,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书写。
秦西诀忽然开口了,他也放低声音,语气淡慢。
“那个三中的学生,是你吗?”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让阮景呼吸蓦地一窒,转头看向他。
全部思绪被不可思议占据,手脚无措到极致,周身警报疯狂作响,直让大脑进入行将当机的状态。
他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下午的第一课堂,室外阳光过分充足,连教室都一室明亮。满室昏昏欲睡的白噪音里,只听得到老师的声音和粉笔游走黑板的沙沙沙。
“周二,明德楼你常去的房间,”秦西诀不看他,在书本上划下一个知识点,抬头看向黑板。夏日微风从窗边溜进来,懒懒一卷阮景的发梢,又滑到秦西诀握笔的指尖,于是那回应的声音也如同这风一般,有些慢,有些轻,“你那天的画只画了一半,来食堂晚了二十分钟。”
秦西诀每说一句话,阮景的身子就僵住一点,直到说完,整个人已经僵成一块花岗岩,面上的表情也差点没维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