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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失误几次后,阮景的冷汗浸透了球衣,汗水在下颚滑出冰冷的痕迹,他只觉得思绪彻底麻了,周身的任何声响都像隔了一层,朦胧而失真,头顶的灯也照得他阵阵发晕。

完了,阮景想。

忽然一声短哨,是秦西诀叫了暂停。

队员们走向球队席区域补充水,而秦西诀走向了阮景。

阮景忽然不太敢看秦西诀,自己的表现实在太过糟糕了,尽管他没义务完全及得上专业的队员,但他成为如今队伍的短板,也是不争的事实。

感觉到人已经站到他旁边,阮景才认命地叹了口气:“……对不起。”

“别道歉,”秦西诀的声音依然从容平静,“还没到最后。”

阮景忍不住抬起头看他。

秦西诀抬手擦去鬓角的汗,平复了下呼吸,也定定地看着阮景。

他这才反应过来,秦西诀是过来要与自己认真说话的。

秦西诀:“阮景,来确定下我们需要做的事。”

阮景一愣,不太明白秦西诀的意思,但这个人无论何时都冷静的声音,无端让自己的焦躁被抚平了一些。

秦西诀的气息未平,但完全没有影响到声音的平稳,只是换气声略粗:“在这场比赛里,争取反超不是我们的目的,那很艰难,毕竟a高不弱。我们需要做的,只是稳住这个局势,认真打完这一场,之后再想下一场。”

秦西诀就像每次给他分析解题思路一样,似乎所有“不可完成”都会被化为“试试说不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