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道谢接过来,心里嘀咕,怎么又是牛奶……
秦西诀今天穿了一件略微宽松的米色薄毛衣,颜色和毯子有些相近,他低头翻资料的样子,让阮景莫名觉得有点毛茸茸的柔软。
屋里的空调温度不高,是能驱散寒冷又不会暖到让人打瞌睡的温度。落地窗不停沾上晶莹的雨珠,远处雨丝绵绵笼罩,如烟似雾一样茫茫袅袅。
辅导课在这样的气氛下进行得很顺利,两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阮景因为太过专注,结束时动了动,才发现一直盘着的腿已经麻了,不由后仰倒在绒毯上。他盯了片刻天花板,忽然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的秦西诀。
“那个,你当初没有想过把房子卖了吗?”
如果卖了,也不会上学还要兼顾打工这么辛苦。
秦西诀闻言,动作顿了顿,忽然看了他一眼,他懂阮景的意思。
“你的想法和父亲一样,当初他也是这么说的。”
父亲检查就已经是晚期,但前后拖了很久,积蓄花得差不多了,生意场上的伙伴也要来帮忙,被父亲拒绝了,他不想再治了,病痛拖得他太累了。而叔叔伯伯那里也垫付了医药费,父亲临终前还清醒的时候,告诉秦西诀把房子卖了,重新买一套平层,剩余的钱还完债,还够支撑他成长里的每一笔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