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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的人又增加了一人,正被同学扶着喂水。

阮景在原地站不住了,因着心里的不安,不由自主地来回踱了几步。

直到看着秦西诀在这个漫长的赛途里一点点跑过,他才更深刻地意识到,这个项目的数字是那么庞大而漫长,对参赛者身体的各方面都有着很高的要求,以及途中会带来无法感同身受的身体负担。

秦西诀每次经过他,都会变慢一点,冬日的寒冷里,秦西诀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步伐也愈渐沉重,阮景心底慢慢生出一股莫名焦急。

他捏着没喝完的牛奶盒子追随着这个身影,慢慢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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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声音如同隔着毛玻璃一样模糊,视线中不变的跑道却清晰不变,喘息的频率和步伐配合得恰好。

身体运动到一定程度,累带来的难受感觉几乎消失不见了。全身血液发烫着,促使大脑与四肢形成维持动作的永动机器,体力流失得缓慢而可感受——

身体各项机能的反应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

对于一直保持着晨跑的习惯的人来说,这样的时刻,秦西诀实在熟悉又平常。

为了不让分神泄走力气,他进入绝对的专注,世界安静得停止一切思考,脑子得到短暂罢工,平时被知识和劳累压下的东西,此刻缓缓冒了出来。

思绪飘忽许久,思及起晨跑的原因,也是在那段时间。

当时刚刚接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浑浑噩噩了许久。而一直养成的理智与自律不允许他沉在泥沼太久,他开始为了能保持精神而试着晨跑。

这点运动量倒不是负担,也被他的身体轻易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