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诀不把自己当外人,那当然是要留下陪他。
阮景向秦西诀小幅度地点点头,还眨了眨眼安抚,无声说着“我在呢,别怕”。
秦西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又在转头回答间快速消逝。
“不碍事,他可以听。”
话音一落,似乎宣布了谈话的开始。
阮景察觉到客厅的气氛蓦地严肃起来,先前寒暄而来的几分轻松如冬日里聚不拢的热雾,一阵风就荡然无存。
他在这样如坐针毡的气氛里寒毛一竖,呼吸不由得放轻。
徐峰身处自己外甥家,也没有串门客人该有的拘谨,举手投足间带着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随意,他面上温和笑容倒是舍不得撕下来,还伸手招呼秦西诀他们坐下。
阮景注意到,徐峰坐到了长沙发的一侧,顺势招呼秦西诀坐来身侧——是长辈让小辈来闲话家常的姿势,在这样的气氛下可谓别有深意。
秦西诀见状,走了过去,却出乎所有意料地,坐到了右侧的单人沙发上。
阮景看到徐峰如同被踩到痛处,神色一僵,面肌收不住地一跳,面色紧跟着沉下来了。
他不知道秦西诀的动作在这场交锋里意味着什么,只是淡定地走到秦西诀身后站好。
不知是不是阮景的错觉,秦西诀坐在这个位置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场变得与平日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