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诀犹如看笑话一般看着男人的失态,纹丝不动:“既然如此,把亲戚可以获得遗产份额的法律找出来。”
徐峰夫妇脸色愈发难看。
女人温和的表面裂开,露出内里的歇斯底里:“你爸在世时还当我们是亲戚吗,每次请他帮忙都被拒绝,现在我家有困难,你一个人占着那么大一栋房子,依然想袖手旁观吗?”
阮景皱起眉头,怎么会有人在一句话里同时体现道德绑架和颠倒是非?也算是奇了。
秦西诀闻言不急不恼:“父亲虽然没有答应筹资项目,却也帮衬过不少。如果不记得了,我帮你们一笔笔回想金额。”
女人没想到这个小辈没有一点礼仪教养,甚至比顾及娘家颜面的那个男人还难对付,不由睁大眼睛尖声叫起来:“你……你也要和你父亲一样绝情吗?”
阮景听几个大人紧逼秦西诀,肺已经快膨胀炸了,他身后的手渐渐收紧,要不是会谈还在继续,而秦西诀也还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几乎要直接上去打人了。
秦西诀听完女人的话,视线移到她脸上,女人在那目光下顿时呼吸一窒,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
秦西诀的声音如一抷冰雪,眸里装着最深最冷的夜色:“无论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想分一杯羹,起码态度不是这样的,两位该回去好好学学。”
都不提恩将仇报与得寸进尺,此番不顾颜面地上门吵闹,太过难看。
场面已经闹到毫无叙谈的可能,徐峰夫妇所有的咄咄逼人被堵在喉间,脸色被噎得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