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款两讫,没什么好说的。
老姚却发现阮景这小子不太一样,工作室打杂的活儿干得机灵勤快,在旁学习的心态占比居然更重。
其实很多未接触社会的学生总会不屑工作室的铜臭味,觉得艺术向市场低头就是委曲求全,跌了份。就算吃人嘴短拿着工资,言行间总有些不肯放低身段的清高。
老姚敏锐,也不是没发现阮景有过这类疑惑,他也照常懒得多加解释。
想不到才几天过后,这小子忽然自己琢磨出了些东西,白天在一旁一声不吭帮忙干活,眼里一直有专注和思索,等到了大伙儿收工吃晚饭的间隙,他才和员工们边吃边聊,问一些事先准备好的问题。
老姚没接嘴,在旁边竖起耳朵偷听,那些问题居然有几分水平,看得出这小子私底下肯定没闲着。
到了后来,阮景已经能勉强追上员工的步伐和思路,先前搞砸的事情处理得越发成熟,甚至能帮忙做一些不需要反复敲定的活儿了。
老姚和老许聊天,忍不住提了一嘴这小子不错。
笑成只老狐狸的老许谦虚:“还嫩得很。”眼角眉梢的得意却快溢出来了。
老姚看得嘬牙花子,心里不得不承认,他也看好这小子。
所以等阮景正式离开工作室,一笔他应得的工资也发给了他。
阮景在工作室收获良多,还拿到了含有认可意味的工资,他惊喜万分,忙趁着收假上晚自习,顺路拎着些坚果礼盒去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