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忽然在他身后叫了一声:“阮阮。”
阮景鼻子蓦地一酸,或许是感冒让情绪更加敏感,这一声竟让他有些难过。他不敢多待,也不敢回头,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一股劲地埋头走了很远,过了转角,阮景才回头看了看。
老太太还站在门口,似乎等他走过转角,不见了,才慢慢回屋了。
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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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的摸底考试转眼将近,阮景的感冒依然不见好转,或许养病所需的“静心”达不到,还更加严重了。
他终日陷在昏昏沉沉里,提不起精神,也没什么心情,拒绝所有一起嗨的邀约,活像个孤僻的幽灵,与热火朝天的气氛格格不入。
秦西诀看他病得霜打了似的,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拎着人讲题。
距离考试还有两天,秦西诀给了他一份资料,让他尽量在考试前做完,然后进行讲解。
阮景知道,这是秦西诀这几天抽空整理出来的。
他看了资料一眼,没有接过来。
要是秦西诀给自己讲题,那两人又得待在一起好久了。
他含糊说了声自己忙着画作业,没有时间。
说完,不等秦西诀回话,他匆匆打了声招呼,起身仓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