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被这霸道的态度结实震惊了,心情在紧张和羞恼之间反复切换,欲言又止,最后直接死机了,只剩嘴里不认输地重复着“放我下来”……
秦西诀一步步走得稳而举重若轻,头也不回:“你还有别的办法?”
阮景趴在他背上想了半晌,硬是憋红了脸。
在阮景的印象中,他没被人背过。
小时候爸爸和他相处的时间很少,总是往外面跑,而妈妈体弱多病,他懂事,先学着不太熟练地做妈妈的支柱,更不可能提出这种累人的要求。
再长大些,便失去撒娇讨糖的资本了。
在他的心里,这个动作代表着绝对信任和深深依赖。
小时候没得到的东西,长大了就更不能奢求。
谁知此刻阴差阳错体验到了,阮景如同迟迟被分到一颗期盼已久的糖,味道没有因时隔经年而退变,反而愈久愈甜。
因为这来自自己喜欢的人。
秦西诀忽然开口,打断了阮景的思绪。
“……你心跳有些快。”
“……”阮景面上也烧起来,心想现在就咬舌自尽还来得及吗?他屏息片刻,才闷闷回了句,“被吓的。”
要不是秦西诀平日太过正经,他都有点怀疑自己被调戏了。
他努力拴住自己脱缰的心神,勉力不多想,但那零距离贴近的温度,和秦西诀稳稳托着他的手,别说思绪不能平静,连身上都越烧越滚烫。
两人走了片刻,阮景被傍晚的风吹得稍微松弛了,为了不尴尬,他开始一直找话题,甚至已经到了废话的地步,秦西诀也没见不耐。
说着说着,他发现秦西诀的耳朵似乎很敏感,自己隔得近时,气息落在那里,就浮起一片绯色。
阮景稀奇地看了片刻,忽然问道:“秦老师,你这么背过别人吗?”
秦西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