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研究着,又摸着脖颈难受地转了转脑袋。
秦西诀看到了,朝他正按着的地方摸去,触到一片膏药。
阮景愁眉苦脸地抱怨:“职业还没有,病先来了……”
秦西诀:“……怪不得今天一直从你身上闻到药味。”
阮景无奈地揉了揉肩膀。
秦西诀伸脚轻轻一蹬阮景坐着的旋转椅,朝着外面转了个面,让阮景背对着自己,替他揉捏起肩膀。
阮景舒服得倒吸一口气:“好好……就这里,宝贝你太好了……”
秦西诀忍俊不禁:“久坐伤身,你最近坐太久了,下课也不起来活动活动。”
其实集训时的高强度画画也有诱因,阮景眯着眼睛享受:“高三时间可不是寸秒寸金嘛。”
秦西诀真诚建议:“可以试着晨跑。”
提及这个词,阮景脑海里出现的不是“运动”,而是“早起”,忙把头摇成陀螺,展示自己的一万分不愿意。
阮景酸痛的肩膀和斜方肌慢慢放松了下去,他又想到了最近思考的那个问题。
现在的气氛好像是时候提起了。
他抓着秦西诀的手,示意可以停了,才慢慢转了回去,看着秦西诀的眼睛。
秦西诀看到他莫名认真的目光,愣了一下。
阮景把玩着秦西诀的手,轻声开口:“西诀,我妈发现我们的事了。”
话音一落,他察觉自己手中的手猛地颤抖一了下,又立马反手抓紧了他的。
两人在光影明灭里对视了片刻,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