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原本想借时间慢慢磨平,毕业后,他去了老许工作室埋头忙碌。开学到了新环境,除却课业,他还买了插画培训网课——用忙碌填满所有时间,一年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他没去打听秦西诀的去向,甚至特意避开有关于此的消息,但市理科状元的消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过去的,议论声铺天盖地。
每次才听别人稍一起头,他只能立马逃避般把自己埋起来。
生怕得知这个人去了距离自己有多么远的地方。
他倒是成功了,放纵在昼夜颠倒,忘我画画里,还差点把自己送走。
然而他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这个一年来没有在他心里淡去一点的人,居然明目张胆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才迟迟反应过来,秦西诀没去其他城市,甚至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林白看了眼陷入深度沉思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拿出张纸巾,把他手里完全融了的冰棍包起来,丢进垃圾桶。
他知道阮景心里很乱,也放不下秦大佬,但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据他所知,阿姨的病最近又严重了。
林白:“哎,景哥,走,我带你去找点乐子呗。”
阮景拿出一张纸巾擦着黏糊糊的手,依然没什么活力:“我得回去给金主爸爸们画稿。”
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上学期期末搬到这个校区,他所在的宿舍楼老旧不说,还被分在潮湿昏暗的一楼尾房,他打算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子,受不了了就过去避避,也好不扰人地继续昼夜颠倒。
林白土财主一样:“别画了,你都什么样了,值多少个钱啊,我养你…………”
阮景冲这位一无所知的小少爷一笑,翻出他的约稿价格表凑到他眼前。
林白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伸手替阮景整理了下衣领:“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