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郎中学问倒好,也曾试图授他诗赋文章,可岑淮酬对诗词毫无兴趣,倒将兵书与史书翻了个烂。
是以岑淮酬并不晓得是哪个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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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阅将小狸奴抱起来团在膝上,他发梢滴着水,衣袂与袪裼沾了河岸湿润松软的泥土,看起来有些可怜。
岑淮酬攥着镰刀的手不知所措地动了动,问道:“你可有容身之所?”
见他摇摇头,岑淮酬垂眼,迟疑道:“我家便在不远处,你若不嫌弃,可以暂住一……一段时间。”
他本想说「一晚」的,不知何故临时改了口,立刻暗道自己心怀鬼胎,活该被吸干阳气。
卫寒阅闻言便站起身来,抱着小狸奴俯视尚未回过神来的岑淮酬道:“那叨扰了,劳烦带路。”
小克也居高临下:“喵。”
“呃……”——
岑郎中曾住的东厢已堆满杂物,仓促之下来不及拾掇,岑淮酬便对卫寒阅提议道:“你宿在西厢罢,我去柴房。”
又补充道:“热水……等会我给你抬进来。”
卫寒阅饶有兴致地打量他通红的左耳,蓦然并了两袖,朝他揖了揖道:“有劳。”
岑淮酬耳根愈发红得发紫,仓皇地学着他的模样作揖,只是卫寒阅脊梁丝毫未弯,岑淮酬却几乎一揖及地,比拜天地还虔诚地道:“不。”
他语无伦次,只得又重复一遍:“不。”
卫寒阅心下发笑,见岑淮酬转身出去,便与小克偷偷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