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回音。
穆隐深又稍稍加了点力道,屋内仍是阒然一片。
他眉头渐渐锁起,想出口唤一声,却猛然意识到……他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晓得。
支吾半晌也只能干巴巴憋出一句道:“你可起身了?”
声音不算小,却仍未有回答。
穆隐深只得说了句「我开门了」,便将门缓缓推开。
晌午的日光在屋内氤氲出一片朦胧的光雾,恍然间如霭霭春浓,只是原本应当沐浴在暖阳中的那个人却失了踪迹。
穆隐深未来得及去给他裁制新衣,更无机会徐徐剖白心意,甚至……尚未来得及询问他的名姓。
洛神偶然之间落在他怀中,可他一无所有、鄙陋伧俗,洛神便振衣而去、未曾留与他只言片语。
不,还是有的。
穆隐深视线落到枕边那张三寸见方的月华笺上,两行韧筋修骨的行书赫然在目。
“多事之秋,岂言无抟扶摇而上九万里之志耶?”
——
却说卫寒阅昨夜同小克细细了解了一番目下局势。
团州大战在即不宜久留,可下一步的落脚点尚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