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罢,只是不知为何,我对十二岁前的过往毫无印象,连年岁都是看长命锁的雕刻推断的,此后我在这山野里自生自灭,更没有什么正经名了。”
男人说着,蓦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求郎君替我取一个,我随你姓卫。”
卫寒阅端详他少顷后道:“「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我从前有把遗落的佩剑,名唤「辘轳」,不若你替我填了这空缺,此后唤作「卫辘轳」?”
梼杌反复念了几遍,又环着他的腰去吻他道:“给我取了名,我可得缠你一辈子了。”
卫辘轳吮着卫寒阅舌尖,手也不老实地去揉他耳垂,白软透粉的一小团很快便红起来,怯生生地打着颤。
他又得陇望蜀,扳指上的隼头抵在怀中人清峭的下颌角处:“有没有再亲厚些的,只你唤的……”
卫寒阅一面承受他恣肆的吻,一面左手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书下「猃猲」二字,推了推卫辘轳示意他瞧。
卫辘轳忍俊不禁,鼻尖抵着卫寒阅颈侧,笑声沉沉引得人耳根发痒,他佯怒道:“你说我是狗?”
卫寒阅知他并无恼意,拍了拍他脑袋问道:“那你是吗?”
卫辘轳按着他手腕搂在自己颈后道:“是。”
“我是郎君的狗。”
他叼住卫寒阅颈子上一点软肉,饮糖蒸酥酪一般又抿又含,卫寒阅只是微微收紧手臂,卫辘轳却已意动情动道:“你多唤我「猃猲」,我什么都答应你……阿阅,阿阅……郎君……”
卫寒阅任他耳鬓厮磨,轻声道:“我得走了,猃猲。”
卫辘轳动作一滞,继而若无其事般继续缠他,臂膀越箍越紧道:“想去哪里玩一玩?我同你一道。”
卫寒阅语气中似有清愁道:“我有不得不为之事,不能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