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视线强烈执着得令他难以忽视,卫寒阅默了默,示意靳元题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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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卫寒阅半夜三更在这危机四伏的居胥孤身离去,尧国诸人必不可能答应,故而他只能带上靳元题。
二人愈走愈偏僻,靳元题察觉第三道足音始终在身后一丈处,不禁浑身上下都高度戒备着,可卫寒阅命令他不许回头,他便只能护住卫寒阅向北边的一座矮丘而去。
这矮丘虽不险峻,遮蔽数人身形却也不成问题,卫寒阅命靳元题在阳面候着,而后自己通过矮丘当中的天然裂隙穿至阴面。
靳元题尚且来不及挽留,身后离他们尚有段距离的男人便陡然提步飞掠,向阴面疾冲过去。
他面色一凝,随即便见卫寒阅不闪不避,被纳入男人宽大的斗篷之下,两人紧紧相拥,如同天地间再无第三人。
靳元题身子僵了僵,登即自觉地转回头来。
他耳力极佳,自然将男人一声声急迫怜爱的「阿阅」「宝贝」听得一清二楚,可那嗓音是黏的、烫的、哑的……是拥抱时,怀着满腔相思与久别重逢的热泪发出来的。
没有任何纠缠,唯有将双唇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贴在一处。
皎月如珠,在二人相贴的唇瓣间融化,美人贝齿咬碎的月弧,在男人心头淌作一汪无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