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一僵,话音戛然而止。

卫寒阅轻声道:“嘘。”

延陵铮立时点头如捣蒜,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大气都不敢出。

卫寒阅搓了搓他的狗头道:“去,给我拿面铜镜来。”

说来也巧,延陵铮取来的双鸾瑞兽菱花镜,同曾经穆隐深拿来给他照头顶上小花的那面极为相似,卫寒阅似笑非笑乜延陵铮一眼,瞧得男人面庞发红,方望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瞧着委实不似二十五岁,卫寒阅并非未曾见过自己二十多岁的容颜。

毕竟上个世界他已活到二十四岁,而他此刻的长相远比彼时稚嫩许多——似是停滞在了十八岁的少年模样。

他将菱花镜递给延陵铮,掩唇打了个呵欠,延陵铮登即道:“可是乏了?”

卫寒阅点点头,延陵铮便扶着他躺好,卫寒阅刚阖了眼,便被跟着躺进来的延陵铮团入了怀里。

他身上凉,延陵铮却天生火炉一般,卫寒阅被烘得暖和和的,不由又往里钻了钻,咕哝道:“冷。”

延陵铮眼中柔情几乎融成两泓温泉水,将卫寒阅团得牢牢的,可卫寒阅这样乖巧安眠的形容又令他生出惶惑。

他不禁怀疑——卫寒阅是否当真苏醒了?方才的倾诉衷肠,会否又是一梦黄粱?

延陵铮轻轻地吻住卫寒阅的唇瓣,既想确认他是否回来了,又生怕惊醒他。

可是卫寒阅的唇实在很软,延陵铮黏上去便舍不得离开,偷偷地、品尝一块又甜又弹的小木樨糕一般,伸出舌尖沿着唇线痴迷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