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平头男人举着一块字典大小的料子,表情凶神恶煞:“怎么,你小子想赖账?毁了规矩还不负责,想我把兄弟们一块喊来是吧?”

他对面的江承砚表情也不遑多让,清俊的面孔上满是戾气:“威胁我?你倒是喊来我看看啊。”

江承舟连忙冲了进去把两人拉开,给了江承砚一个安分一点的眼神后,转头询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是什么问题,如果你是在我们店里买的料子,出了问题我们一定会全权负责的。”

平头男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承舟:“还算你有眼力见。”

他举起拿着石料的右手,伸到江承舟面前:“前几天我把这块料子暂时放在你们店里寄卖,离开前这块料子上还只开了一个窗,今天我找到了个买主要收这块料子,我过来一看,料子上居然又多了一个窗,你们这不是破坏规矩吗!”

“你们江家也做了不少年玉器生意了,不会连寄卖的料子不能随便乱动的规矩都不懂吧?”平头男人面色嘲讽,“这小子还非要说我讹他,我手机上可是有寄卖前的照片,上面清清楚楚显示只开了一个窗。”

“按照业内规矩,碰了别人的料子,就得花钱买下来。”平头男人扬着下巴,“我这料子进价花了不少钱,今天谈的买主打算花十五万收了它,我让你们也按照这个价赔给我有问题吗?”

江承舟拧着眉,按照规矩动了别人的料子确实要赔偿,但是江家从来不会乱动客人的料子,他转过头看着江承砚,面上带着问询。

江承砚见自家哥哥和亲妈均是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你们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闲的没事给料子开窗,还是拿别人的!”

江承舟沉默。

确实,江承砚和宋梨一样,十分厌恶翡翠,既不肯学雕刻也不肯学相玉,家里为此没少头疼。

他转过头,语气尽量温和道:“这位先生,我们店管理很严,确实不会有人破坏寄卖的料子,是不是你记错了之前开窗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