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景象,要说邋遢,又真不是,却又找不出个合适的形容词。
非得说的话,那只能是舒适了。
估计每个进来的人都想直接躺下睡了。
陆南川从浴室露头,对着木鸡一样的黑崽招手,“别愣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参观。来,帮个忙。”
对,他是来参观陆老师本人的。
黑崽回神。
浴室挺宽敞,抵得上普通住宅一间主卧面积,临湖那一侧,还有一面落地窗,窗前一只浴缸,城市小资们热爱的标准配置。
顾玉琢打量一眼,发现陆南川连衬衫扣都没解,方才进来也不知道忙活了点什么。
“缝针的麻药劲儿过了,抬不了手。”陆南川冲着他一点下巴,“帮我解了吧。”
“行,这就来。”
顾玉琢袖子一撸,说上手就上手,完全没有缓冲,且目不斜视,神态认真得像个伺候七八十老大爷的专职护工。
毛茸茸的头发顶拱在陆南川胸膛前,拱过来一股土味,掺上浴室里的佛手柑香薰,那味道就俩字,够了。
——浪漫和旖旎都是想象中才有的东西,现实永远让人清醒。
肚腹上小凉风拂过,又一下没了。
顾玉琢直起腰,“好了,陆老师。”
一双眼干净得陆南川想就地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