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琢一脸“糟了”的表情,显然是把这事儿忘干净了。
陆南川看上去八风不动,内心已经野火燎原。
所幸顾玉琢在为期近三个月的磨练里已经训练出一只灵敏的狗鼻子,能准确嗅出陆老师的情绪动向,于是一定神,说:“搬什么,没要搬,没有。圆圆是去问一下,看回头能不能给我升级个套房。”
套房可以有,但黑崽没机会住。
他又跟着陆南川回了二十五层。
袁茂没发表什么看法,暗地里觉得陆影帝这人不好处,但人家本来就占理,使唤使唤顾玉琢,也没啥的。
就这么,袁茂把崽和行李一起送到陆南川房间,并交代他,给他开好的套房就在走廊另一头,要是陆老师这儿有不方便,他随时能过去。
当然了,这也是私下偷摸交代的,在陆南川面前,个顶个的老实。
顾玉琢奔波了一整天,晚上一场夜戏又哭又叫,说不累那是假的。
冲完澡,他整个人都蔫了,耷拉着眼皮出门,往沙发上一瘫,一动也不想动。
陆南川从二楼下来,入目就是沙发上的一滩崽。
他手里端着一杯茶,居高临下看着,“坐正点儿,你快要从沙发上流下来了。”
顾玉琢挪挪屁股,歪到了扶手上,还是一个大写的瘫。
陆南川坐他旁边,两人一起看电视。
恰逢周日凌晨,电视上在重播前一晚的综艺。
看平时脸熟的同行们在综艺里装疯卖傻,娱乐大众,陆南川深感无趣,可顾玉琢却看得非常起劲,再仔细一瞧,好么,这综艺里有他。
一个生活观察类节目,被观察对象前两天和顾玉琢一起在热搜里挂着,叫许尧臣。
电视屏幕上看着真人动态和超话里看照片是不大一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