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焰在陆南川五脏六腑里烧着,烦得很。
他平时甭管多大事都能稳住,唯独是碰上吴女士这些车轱辘来回滚一样的糟心事,脾气压都压不下来。
他撂下一句“真不知道你这二十多年是图什么”就端着空碗走了,把吴妙莉一个人留在了餐桌旁。
顾玉琢正和二花姨聊乡下养猪仔的事,冷不防被陆南川叫了声,说该走了,万一一会儿堵车,赶不上航班。
一扭头,对上陆南川阴沉的一张脸。
黑崽不敢造次,冲冲手,跟二花和吴妙莉道了别,卷上自己换下的脏衣服,去给陆老师当车夫了。
看得出来陆南川情绪不高,上了车就打起电话,说的内容云山雾绕,顾玉琢只大概听明白他是要拍个什么东西。
拍卖啊,黑崽想,将来等我坐金山上了也去参与一下,带着陆老师。
买啥东西呢,这么苦大仇深?
名人字画?金银玉器?
但只要陆老师不说,这个猜想就无解。
不用猜了。
做兄弟的,对方不痛快了那就得陪着他撒气。
黑崽在这方面非常擅长,丝毫不怵。
于是单方面做了一个决定,并且没通知陆南川。
到机场,车直接开到了长期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