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够吗?”陆南川正剥耙耙柑,此刻在浓郁的柑橘香里转头,拍拍挨着他的那点空地,“那坐过来看。”
哇,陆老师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黑崽抱着靠垫蹭过去,仰着脖子观察他,眯起一双圆眼睛问:“快问快答。”
陆南川腾出一手来捋他拱乱的头发,说:“行,来吧。”
“你是不是谈过一车皮的小可爱了?”
“确定现在就要知道我有几个旧情人?”陆南川往他嘴里塞了一瓣耙耙柑,又给手里塞了一张纸,“嚼嚼,把渣吐了。”
他换个问法:“骆岑是其中一个吗?”
陆南川把耙耙柑都掰在碗一样的皮里,放他肚皮前的靠垫上,“憋一下午了吧?就等着问呢,是不是?”
顾玉琢不承认,绷着脸。
“骆岑是我的发小,从小穿开裆裤时候就认识了。”陆南川把他连人带靠垫一起拢到怀里,“你和小许没事儿就上热搜,我也挺嫉妒,你不解释解释吗?”
“我和……不对啊陆老师,你一句开裆裤就完了?那雕塑展你怎么不喊我去玩儿呢,我也挺有流量的,不蹭白不蹭么。”
陆南川抓着他手,掐着手指玩,却没应他的话,反而把球扣回去:“你不是去西宁了?勇敢地和好兄弟一块儿把自己往肠胃炎上送,我也不好打扰你。”
超话里现在闹成什么样不用看也知道,顾玉琢多少理亏,但骆岑可是“天才”,他一个“庸才”,这时候难免要冒出一点攀比心态,本来不是男朋友还能维持微妙平衡,这一下关系拉近了、亲密了,自然要失衡。
但也不能一下子穷追猛打地问,不好。
没恋爱时是根直不楞登的棒槌,一旦有了男朋友就如同棒槌头顶开花,生出那么点“敏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