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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芳顺着看去,不免震惊,没想到他们竟有脸对茅房都不如的一个破烂棚子叫仓库。

但总归,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岛上密匝匝的树冠下,是潮湿崎岖的小道,不算难行,但对四体不勤的人们来说,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摄像跟在后面,顾玉琢摁住领口的麦,小声说:“郦芳教授还挺会分组,怪不得叫郦芳,是比平方要立体一些。”

陆南川听他这么编排人,给他一个脑瓜崩:“别瞎说。”

“一路上都没机会说小话,现在虽然是两个人了,可拉拉小手也不成,好寂寞。”黑崽松开手里的麦,伸懒腰,“陆老师,方才郦叔说的大叶子是前面那种吗?”

陆老师也不是万能,拍戏可以,搞野外生存一样是幼儿园水平,俩人半斤八两。

但为了不掉链子,陆南川还是一脸沉稳地指挥:“是它,砍吧。”

郦芳的指导思想是用宽大坚韧的叶片铺上屋顶遮风挡雨,下面“地基”用石块加固,四周围拿细而长的茎配合叶片补窟窿,虽不能长久,但起码能坚持过半月。

凑合凑合活下去。

他们拿的是节目组给配发的弯刃刀,刃口很利,手腕粗的茎,一刀下去就断了。只是顾玉琢举到那个姿势让陆南川看得心惊胆战,总觉得他下一秒要砍到自己爪子上。

但顾玉琢一点没在怕的,仗着小时候上树掏鸟蛋的童子功,三两下就骑在了支棱的树杈子上,并对下面的陆南川和镜头飞媚眼,表示自己非常灵活,并且腿长喜人。

陆南川一点没敢跑神,随时准备着在下面接他。

摄像也跟着乐,说小心有蛇。

这嘴,宛如开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