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热的呼吸喷在腿根,陆南川头皮都麻了。
伸手拉他,说没事儿,不疼,别看了。
谁知道这傻子却吃了窜天猴一样腾一下站了起来,眼眶红着,气得不行,居高临下瞪陆南川:“你怎么这样!”
他要气哭了,却不是因为陆南川瞒他。吆喝一声,色厉内荏地,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冯女士打电话,嘱咐说你川哥来给三叔送汤水时候看他腿不太方便,问了他说是在片场磕了下不碍事,可看着还挺严重,一瘸一拐的,你有空去瞧瞧。
黑崽气得牙痒痒。
怎么就这么不上心,怎么听完就忘了!
平时一周能跑回来两趟的人,突然两周不着家,说是剧组排大夜他还真信了——谁家熬大夜能连熬半个月,全体不活了么。
有你这么当人男朋友的么,顾玉琢!
有人纵容你就连怎么做人都不知道了!
呸!
陆南川让他这样子吓了一跳。
原本也不是刻意要瞒着,只是那几天大伙都忙,顾玉琢平均一天飞两个地方,有时候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肉眼可见地挂上两条黑眼圈,脸颊都凹了下去。
——说了也没什么用,伤在自己身上,除了让他跟着着急还有什么用处?
揣着这么个想法,他当时就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把“卖惨”照片也删了,全当没这事。
哪料能在床上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