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琢用力嚼橘子,“陆老师不一样。”
袁茂觑着他,“不一样你还晾着人家?不怕真晾凉了。”
黑崽眨巴眼,没说话。
也没真晾着,就是没见面。
微信也聊,一天能聊三四句吃喝拉撒,别的就没了。
陆南川给他发照片,花鸟鱼虫,什么都有。他也给回,回点有的没的,大部分都是废话。
总而言之,自打他从青海回来,俩人就变网恋了。
实际上,顾玉琢抓心挠肺地想蹿到陆南川旁边去发脾气,可迈不开腿,脑子里总飘着骆大师的脸。
网友说的“暧昧”,他不信,但又像根刺一样,不怎么舒服。
他没恋爱过,不知道怎么办,灵机一动,借鉴了他兄弟许尧臣的办法,当鸵鸟。
只是这滋味很不得劲,能把活人给憋死,不知道姓许那王八是怎么憋住的。
可都走到这一步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半途而废折在这儿,怎么也得继续往下憋,不能输给臣狗。
转眼到大年二十九,顾玉琢脚底抹油,提前跑回老家藏起来。
三十晚上,他吃完饺子给吴妙莉打电话,嘴甜得抹了蜜一样,把吴女士哄得甭提多高兴,说了好几遍让他年后早点回,要和二花姨给他卤蹄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