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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俩字差点把对面陆南川吓疯,品了品发现这傻狗措辞有毛病,于是问他:那往后还有多少年?

黑崽道:这得看谁先死了。

大过年的,他像是把吉利俩字给二蛋拌饭吃了,完全没忌讳。

看完了外面小屁孩炸开的一波波烟花,黑崽过了一会儿又说:想了想,要不还是你死在我前面吧。谁留下谁惨,后死那个孤苦伶仃,万一我先死了,我挺不放心你的。

屋里黑洞洞,被窝里是真的不暖和。

陆南川捧着手机,脸埋在图图的毛肚子上,鼻子酸,嗓子眼里也堵得慌。

起初恋爱时,他摸不准顾玉琢是真动心还是稀里糊涂就范,总有那么些无法言说的不安全感吊着……当然,事实证明患得患失这事儿放黑崽身上纯属矫情,他就像面稳定而安全的盾牌,也不是一根筋地傻,只是非常纯粹。

这么一琢磨,便想他想极了——相思病病入膏肓,毒入骨髓,眼看要没救。

陆南川拿起手机订机票,再搂着图图打了个小盹,天一亮直奔机场,却没料又和顾玉琢擦肩而过。

他独自在机场品尝挫败和失望,半晌才打起精神让经纪人帮着去租间村屋。

——近来袁茂没主动给顾玉琢的行程,他本着不干涉的原则也没去要,结果就是顾玉琢和许尧臣都躺一屋里开始录节目了,他才知道这二位参加成人版变形记去了。

他们的爱情不需要克制也用不着“界限”——飞机冲上云霄时,陆南川想透了,他和顾玉琢只需要坦白、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