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家中原是开酒楼的,生意甚好,打东边来了户人家,在对门也开了家酒楼。这生意啊,就不好做了。家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县官老爷的娘亲过寿,就想在奴家酒楼和对家酒楼中选一家去做菜,只提了一个要求,老人家爱吃黄鱼,却不爱刺。这做的黄鱼,不能有刺,因要摆着好看,黄鱼还要保持完整。这事难办,但奴家自小学厨,想着既然鸡鸭骨头都可拆还能保持完整,那鱼自然也可以,更何况黄鱼骨头是一整条的。在家练习了好些日子,奴家还真把这骨头给鱼全脱了,寿宴就选了奴家酒楼。之后就脱骨酿黄鱼便在奴家那出了名,也因为这道菜,酒楼生意越来越好,对门酒楼抢不过生意,自然就开不下去。”

想到这里,沈知味嘴角含着笑意,将锅里红烧收尽汤汁的黄鱼盛到盘中。

整条黄鱼完完整整,完全看不出骨头已经全部抽了出来,黄鱼皮经过先炸再红烧,如同被揉搓后丝滑绸缎,褶褶皱皱,又薄如蝉翼。葱丝几根,姜条少许,八角两颗,花椒六粒,便将这大黄鱼料理得服服帖帖。鱼肉吸收了这吊香的汁水,盛到盘中都得小心,那肉已经塌烂了,每一瓣鱼肉里都裹满了盈盈汤汁。

沈知味将镜头对准这份脱骨酿黄鱼,凝眉拍视频素材,边上却传来一声爆喝,差点没把她镜头吓掉。

“淦,怎么这么香?”

刘依头发睡得稀烂,此时瞪大了眼睛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外,直勾勾的往里瞅。

“怎么样,我做的,牛吧?”

沈知味把盘子端到吧台上,骄傲叉腰。

刘依看看盘子里的鱼,又看看沈知味,揉了揉眼睛。

“啧,我居然梦到沈知味做的菜很香,还把我香醒了,什么破梦!”

沈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