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医院,万籁俱寂,陆言站在病床前脸色微沉,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白色的衬衣上沾满了黑色的污渍,看起来极不协调。
“让人给你送衣服了吗?”医生一边给林未检查一边问道。
“一会儿,”陆言说,“他怎么样?”
医生名叫成渝,是陆言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比他大两岁。
“还行,都是外伤,”成渝把被子给林未盖好,“最严重的是手臂,要等片子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不过你放心,骨头肯定没问题。”
单人病房,屋里有两张床,一张病人睡,一张佩服陪护人员睡,中间用了个帘子隔开。
床单被褥都是白色,床头的柜子倒是带着一些蓝色,病房里有单独的卫生间,从窗户看下去就是花园。
没多久,陆言的助理送来了衣服,陆言去厕所换衣服,顺便洗了个澡。
等他从厕所出来林未还没醒,成渝去催了一下,拿到了片子来到病房里和陆言交流林未的病情。
“放心吧,没事儿,”成渝把片子拿给陆言看,“年轻人底子好,养几天就好了。”
顿了顿又说,“这个小朋友你从哪儿认识的?刚才检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身上不止是这些新伤,还有不少陈年旧伤,后腰上还被捅了一刀,那一刀要是再偏点儿,他那肾可就成摆设了。”
陆言捏着片子的手紧了紧。
成渝注意到了,两个小时前陆言给他打电话,声音阴沉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让他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没过多久陆言就抱了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