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旁边的阿尔弗雷德。
心领神会的女裁缝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叉着腰从楼梯去了二楼——顺便还带走了莉莎和不太情愿的小书记官。
目送他们上楼梯,安森这才将目光投向科尔:“有这么危险?”
“倒不是危险,单纯不想让阿尔弗雷德这个后勤人员掺和进来罢了。”首席审判官摇摇头:…
“其实…她爷爷才是真正的‘阿尔弗雷德’,但因为某些意外,现在的她不得不冒名顶替,整个求真修会上下集体决定,不能再让后勤人员参与到正式的工作中。”
“我感觉这大概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所以还是到此为止吧。”安森微微颔首:“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两件事,首先是悄悄话应该和至少一个旧神派组织有关系,其次,他这种‘慈善活动’应该要到头了;外城区的贫民,很快就会为为他们这段时间享受到的福利买单。”
科尔从吧台里掏出一个盒子,用力推从桌面上划过:“代价,就是他们的生命!”
“啪!”
安森接住了盒子,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这个修辞过于宽泛了,能不能详细点?”
“你觉得对一群旧神派而言,普通人有何价值可言?”科尔反问道:
“我们俩之间就不用遮掩什么了,你现在大概是个什么状态,我多少了解一点——就从施法者的角度评价一下,普通人的价值在哪儿?”
不不不,我现在的状态可不仅仅是施法者那么简单…安森微微蹙眉:
“老实说,基本是零。”
“为什么?”
“为什么…这稍微涉及到施法者的本质,基本上多多少少是比较自私的——这里的自私不是说绝对利己主义,而是对除自己之外的个体,他们很少会多关心。”
“归根结底,施法者的目标是进化,不断的进化达到更高级的生命状态;普通人在这点上不能提供任何帮助。”
“所以…你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进化到更高级的…存在?”
“……我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会认定施法者们的目标是外城区贫民的生命?”
安森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摆弄了下手里的盒子:“还有,这是什么?”
“你要的问题答桉。”科尔忍不住翘起嘴角:
“为什么我会这么认定旧神派的目标是外城区贫民的生命…就是因为它。”
“这是一场大规模的实验,目标未知,内容未知,方式未知…但前提很明确,十几万或者几十万已经对悄悄话千恩万谢的普通人,很快就会变成他们的试验品。”
“赌上审判官之名,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但仅以审判所的能力,对付这种组织稍微有些吃力了。”科尔的眼神终于严肃了起来:
“我们需要一支援军,一支在我们眼中至少信得过,大概不会三心二意,更不可能轻视敌人的援军。”
“然后你就想到了我?”安森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陆军部指控的叛徒,而且这可是在克洛维城的城区——在这种地方没有国王的许可,私自擅动军队,陆军部就能把我叛国的罪名坐实了!”
“前提是你确实擅自动用了军队,而没有得到国王的许可。”科尔耸耸肩:
“但如果有了许可,风暴军团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在克洛维城内行动了?”
“这……要怎么做?”
“实话实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陆军部的某些行为,现在我已经无法相信城外的十几万常备军了。”科尔倒是很坦诚:
“不过第一步,就是帮你摆脱所谓的‘叛国’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