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时夜里觉得口渴起来喝水,结果脚不听使唤,手也软绵绵的。
一开始她以为这是烈酒的后劲还没过,后来觉得眼皮发烫,屁股也热得很,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陆小时翻箱倒柜的寻找退烧药,方剂睡得不沉,听到声音就开门出来看。见陆小时脸色通红,他抬手去试她的额头,烫手。
“我量过了,39度7。”陆小时身上发热,牙却冷得打颤,“我不会是中招了吧……”
“应该是晚上吹冷风吹得。”方剂安慰她,转身回书房烧热水。
陆小时找到了一盒感冒药,过期俩月了,这个时候她也没空计较,掰了一粒就吃下去,念叨着:“昨天做核酸的时候前面那个大爷乱吐痰我就应该离他远点……哎,哎你别管我了,你回书房去,我得先隔离一下看看情况。”
方剂把一壶水和杯子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没再说什么,走了。
陆小时喝了杯水,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晕乎着搜索新冠症状和后遗症,搜完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她好像听见外面有说话声,跑下床拉开条门缝,听到方剂在跟人打电话,是在说她的情况。
陆小时慌了,想到一些可能性,冲去方剂面前惨兮兮地要抢他的手机,“你先别上报,别抓我,我不要去方舱呜呜呜,你让我观察观察呜呜呜……”
“什么?我在咨询我哥,他是传染科医生。”方剂拍拍她的肩,“没人要抓你,洗把脸去睡觉。”
“真的吗?”
“真的。”
他说话掷地有声,陆小时信了,洗了把脸回卧室躺着,眼皮沉重脑子却混乱,迷糊又睡不着。
好在那片过期感冒药有奇效,没睡安稳的陆小时早上一睁眼立马就测体温,已经退到37度了。
她松了一口气,同时感觉头还胀胀的,又倒头大睡,这次因为心安了睡得也踏实了不少。
天大亮以后方剂来敲门,他还没有跟她熟到要生死与共的程度,因此是戴着口罩来给她送早餐的。他不会做饭,但是把麦片煮成粥的能力还是有的,那袋麦片眼瞅着就快吃完了,不过也就最后两顿了,忍一忍就凑合过去了。
陆小时缩在被窝里给他看温度计,表示只是虚惊一场,不过她现在感冒了,他最好还是戴着口罩以免被传染。
方剂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如果她今天还发热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贴心地帮坐着的陆小时身后垫了个枕头,“我今天跟我助理联系,安排个车,明天出城。我查过路线了,先送你。”
陆小时点头如捣蒜,她现在想立马回家。
方剂让她喝一口麦片:“能尝到滋味吧?”
陆小时用力吞咽下去,说话的时候差点口水喷他脸上:“你为什么要偷着放臭奶酪!”
“不错,味觉还在。”方剂点头,放心地离开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搞得人心情也不明朗。陆小时发热过后骨头缝又痒又酸,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一直歪躺在床上休养。
她在闺蜜群说着昨晚打牌导致的发烧,哭诉自己被吓坏了的小心脏,顺便称赞了一下“还算个人”的方剂给自己倒水做饭,而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闺蜜晓晓:“马上要走了,别作死啊!”
闺蜜冬冬:“没十年脑血栓想不出来这么个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