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很清楚魏珠的性子,这人对着谁都不会多话,这般提点定是大有深意的:“魏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珠委婉将当日宜妃抢夺德妃牛乳一事道了出来,其实六宫上下,这事儿已经传遍了。
大家私下是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德妃太过于窝囊,虽说她家世不如宜妃,子嗣不如宜妃,恩宠也不如宜妃,但这种事儿便是搁在哪里都站不住脚的。
一罐牛乳事小,若真是不够,就凭着宜妃如今的恩宠,只管去找内务府说一声,这内务府便是现挤也得挤出一罐子牛乳巴巴送去翊坤宫的。
可宜妃偏不,就得要永和宫份例的牛乳,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便是胤禛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这几年下来,德妃的性子强硬了许多,若说怕宜妃,也是谈不上的,只怕就是顾及着他与五阿哥之间的情分啊!
魏珠瞧他脸色不对,忙道:“这事儿您可千万别说是奴才说的,若是叫皇上或干爹知道了,怕是会要了奴才的小命的!”
胤禛心里是感念于他的,道:“魏公公放心好了,你是好意,我自不会以德报怨。”
等着他到了翊坤宫,瞧见宜妃与皇上坐在炕上,她像示威似的喝着牛乳羹,当即心里愈发不悦,可面上却是分毫都没有表露出来,只道:“给皇阿玛请安,见过宜娘娘。”
说着,他更是难得撒娇,跑到炕上抱着皇上的胳膊道:“皇阿玛,我有个秘密和您说了。”
小时候他倒是没少撒娇的,可后来大了每次瞧见皇上总是规规矩矩的。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敢对着自己撒娇的孩子,后来胤禛懂规矩后,皇上心里还是有点怅然若失的,如今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沉声道:“哦?你有什么秘密要与朕说的?”
胤禛故弄玄虚道:“皇阿玛,既然是秘密,那肯定只能有咱们两个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