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让混混停止了挣扎,颤巍巍的举起手扔掉了武器。
“很好,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黑发巫师微笑着轻声道:“告诉‘铜板团’的老大,就说有一个巫师想要见他一面。告诉他,我就在酒馆外等他。”
黑发巫师刚一松手,如蒙大赦的混混立刻慌不迭的跑路,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酒馆大门外,拼了命的砸门,仿佛那个杀人鬼就跟在他的身后。
“快把门打开,我看见那个该死的巫师了,快让我进去!”
………………“所以范思特诺那个狐狸说的巫师,干掉了你们所有人……除了你?”
酒馆二楼的包厢里,坐在一张破椅子上一个浑身横肉的疤脸男一边喝着麦酒,语气冰冷的开口道。
“对,所有人都死了,除了我……他让我来给您传个话。”混混哆哆嗦嗦的瘫在地上,手足无措的看着包厢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打手,眼神恍惚:“他说想要见您一面,就、就在酒馆外面!”
“被人拿刀顶着也没跑,居然还知道回来送信。”疤脸男冷笑着“真是忠心耿耿啊,我是不是应该夸你两句?”
“不、不用了!”混混恐惧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都是应、应该的……”
“那怎么行呢?”疤脸男的笑容越来越不怀好意:“不然你不就白跑这一趟了吗?还费尽心思扮成我的手下混进来,怎么能就这么让你走……对不对,艾因·兰德阁下?!”
“哎?不不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相信我啊啊啊——!!!!”
还没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瘫在地上的混混直接被两旁的打手从地上拎起来,一刀穿了喉咙,断气的尸体被随手扔在地上,在满地的血浆中不断的抽搐着。
“没用的废物!”
疤脸男朝地上啐了一口,目光凶狠的瞪着周围的亲信们:“那个该死的巫师肯定已经混进酒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让下面的弟兄们都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生面孔,甭管是谁,给我做掉他!”
“老大,这会不会太危险了?”一旁的某个亲信忍不住问道:“万一这是那巫师用来骗我们的伎俩,好趁机把弟兄们一个一个干掉呢?还是关上门更安全……”
“给我闭嘴,你这个狗崽子懂什么——让下面的弟兄们都出去巡逻,要不然我就让你出去,听到了没有?!”
疤脸男斜视瞪了一眼,让他把剩下的话塞了回去,乖乖的离开了包厢。
房间的门重新被关上,脾气暴躁的疤脸男重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麦酒,警惕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