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半个帝都都在盛传吕萨克·科沃就是杀人真凶,戈洛汶山丘下遍地都是高喊着要‘伸张正义’的仁人义士了!”
教会审判官特勒斯·卢复咬牙切齿,脸已经难看到变成了绛紫色。
“铛——!”
整齐划一的响声,议政厅内的皇家侍卫用长戟敲击着地板。
“铛——!铛——!铛——!”
刺耳又嘹亮的巨响,让大厅瞬间寂静。
“肃静。”
坐在王座上的维克托·修斯不动声色的抬起右手,冰冷的目光瞥向已经变成所有人瞩目焦点的黑发巫师:
“我首先要批正洛伦子爵的两处谬误;首先,查恩家族和圣十字教会提供的证据,并不能完全视作‘纯粹主观臆断’,同样和你所说恰恰相反,死者家属的证词是可以作为第一手证据的。”
“其次,虽然并没有记录在《法典》当中,不过萨克兰的审问惯例就是‘最有嫌疑和动机者’作为嫌犯;如你所说或许没有道理,但这是萨克兰的习俗之一,习俗法也是自然法的一种,是可以被引用的!”
维克托的话音落下。
黑发巫师没有反驳,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向御前大法官微微颔首。
他早就猜到,这位御前大法官不会轻易偏向某一位…在作出最终决断之前。
议政厅内的气氛稍稍缓和,维克托将目光转向小教士韦伯,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感:“针对吕萨克的动机和嫌疑这两点,教会是否有什么需要说明的?”
大厅沉默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小教士。
“请允许我先阐述吕萨克·科沃阁下的嫌疑。”彬彬有礼的韦伯向维克托躬身行礼,神情严肃:“首先在之前提供的证据已经说明,在西斯科特·查恩大人遇害之前,吕萨克·查恩始终都作为他的私人医师。”
“我们已经询问过查恩家族的成员和仆人,西斯科特·查恩大人年事已高,虽然身体仍属健康但依旧非常小心谨慎,几乎所有的药物,乃至每天的正常进食和饮料都要经过吕萨克·科沃的严密检查和安排。”
“可以说…西斯科特大人每天摄入的任何东西,都在吕萨克·科沃的严密监控之下——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不是吕萨克本人的行为,致使西斯科特中毒而死他依然难辞其咎!”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压力,小教士轻轻松口气:“正因此,在本案中西斯科特·查恩是中毒而死,因此无需多说,吕萨克·科沃本人的嫌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