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山很平静,摇了摇头:“只有喝酒的时候。”
“你家里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爷爷奶奶都去世了。”
“你妈妈那边的亲戚呢?”
周望山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的表情,随后才说:“不知道。”
看来钟宁猜得没错,周望山的妈妈极大可能是拐卖过来的,不然不可能连对方的亲人都没见过。
快要上课了,他没有留周望山太长时间,没多久就让他回教室了。
“你还没死心啊?”一旁的李天辰见周望山回教室了,走过来问。
钟宁看着他:“我说了,我会找到办法的。”
“别白费力气了,再有半年多你就要走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钟宁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死脑筋一根,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管到底。
在没有找到办法之前,钟宁基本每天都会叫周望山来自己的宿舍写作业,并且连晚饭也一起吃,直到天黑下来了,才让对方回家。
他还准备去家访,想要去对方家里聊一聊,可是连去了三次都没碰到人。他问周望山对方一般什么时候会在家,周望山说他也不知道,男人喝起酒来有可能几天都不回来。
跑了好几次空,钟宁也累了,准备等到期末家长会的时候再单聊。到时候整个初三的家长——虽然总共也没几名学生,都要来开家长会,他就不信自己还见不到人了。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什么狗屎运,钟宁才跟周望山讲完断袖是什么意思,周望山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