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宁却痛快地上了车,完全不似之前的抗拒。
车启动后,周望山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钟宁没回答,而是问:“他怎么样?”
周望山愣了下,随即明白钟宁问的是什么,说:“警察那边已经决定不立案了。”
“我是说他身体怎么样,我那天不是打了他一拳,去医院有没有检查出毛病?”
“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钟宁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笑了下:“我没有心理负担,要说也只后悔那天下手太轻了。”
可能是提到让人心情不愉快的事,车内安静下来。
“你一天都跟着我,不会是怕他再来找我吧?”钟宁问。
周望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些:“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但”
“还是不放心?”
“嗯。”
钟宁今天下午才有空去想周父为什么会来找他——周父应该也对多年后他和周望山能平和相处感到万分诧异。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看到他们在一起的也就只有他了,绝对走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偏偏进了同一家公司,看起来还很和谐,他怎么能不慌?
钟宁不知道周父和周望山在这几年中间发生过什么事,周望山又是如何计划的,但周父的手段他体会过,对方一定会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
现在他极有可能已经将从周望山那里要不到钱的原因归结到钟宁身上,甚至可能认为是钟宁主导的。
所以为了把钟宁从周望山身边赶走,同样也为了达到恐吓的效果,他会一直不断地去给钟宁制造麻烦,除非钟宁主动离开,又或者周望山给出足够的钱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