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妈妈,还打我。”小男孩的表情很平静,声音很小但没有停顿地说。
周望山没感到意外,以周树的秉性即便再过去几百年也不会改变,所以今天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点。
“那你为什么听到我们要帮他,还让我们进来?”
小男孩不说话了,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周远。”
“你爸爸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周远没有回答,可能是站累了,他从旁边搬出一个小板凳,坐在周望山面前,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在研究他的长相。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妈妈说你也是爸爸的儿子。”
周望山点了下头:“是。”
“那你是我哥哥吗?”
“算是。”
“哦”周远迟钝地应了声,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不知是在放空,还是在想什么。
但三岁多小孩的脑海里应该不会想太复杂的事情,可能他还在消化周望山和他是同一个爸爸的事。
就在空气陷入沉默时,钟宁正要组织语言,周远突然对着周望山说:“爸爸也打你吗?”
周望山抿了下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