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山却没有说话。
“你怎么这副表情,难不成你还想负点什么法律责任?”钟宁想用开玩笑来打破沉默。
可周望山只勉强冲他笑了下,没有说话。
钟宁才意识到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他在因为自己逃脱了法律惩罚而感到愧疚。
钟宁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也许他应该安慰一下周望山,告诉他既然法律不追究你,那就代表法律也知道你当年根本别无选择,所以无需感到自责。
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他没办法作为一个受害者,还去安慰一个说不清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的人。
但好在周望山并不需要他安慰,反而通常都是周望山安慰他。
就比如今天这顿饭,就安慰了他受苦许久的肚子。周望山一同包揽了洗碗的差事,这让吃完饭后的他可以慵懒地瘫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周望山走出来,问他:“去总部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钟宁转过头看他,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
“说实话,我根本还没来得及想。”
周望山似乎猜到了:“尽快考虑吧。”
“为什么?”
“调去总部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周望山有些无奈地说。
“我知道,”钟宁心虚地笑了笑,“但我就是有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