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是。”
得到确切的答案,她没多高兴。
钟越河没听到她说话,伸手摸她:“我是老大,是老板,你没点想法?”
两人这会儿的姿势是侧躺,王锦绣背对着钟越河,钟越河贴着她的后背。
王锦绣想翻身,让丈夫先把手拿出去,换个姿势,他平躺,她侧躺,枕在他的臂膀上。
知道压着他的臂膀会让他难受,她没压实,他的手换了个地方摸。
她不介意他手闲不下来,说起自己的想法:“我想过你们养殖场不嫌弃我的话,在你们养殖场干活,其实我不太想和你一起干活,你知道的,我们是夫妻,待在一起容易被说闲话。”
她闲不住,想给家里挣钱挣粮食,活绝对要干。
“背地里说,我不计较,当面说……我这个人心眼很小,只有针尖大小,你知道我是老板后,认为他们说得更难听,你怕我不在养殖场的时候,你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闲话还好,在村子里闲话更多,我又不是哑巴,当着我的面说,我回头肯定告诉你,我想的是,如果你是老板,我从你这里挣钱,你本来就会给我钱,我又来赚你的钱……”她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看起来再寒酸,她的丈夫是老板,就不会有人当着她的面说闲话,甚至可能出现奉承她的人。
在村里的时候,丈夫不在身边,她没个倚仗,不想和他说鸡皮蒜毛的小事。
他天天在身边,她能不说吗?
钟越河:“不想给我打白工?”
“唉,你不明白的意思,不要觉得我说话不吉利,我怕以后你的养殖场开不下去,不挣钱了,甚至欠大家工钱……家里多一份收入,多一份保障。
我多攒点钱,家里有困难不至于吃不上饭,我能养活你,没办法让你大手大脚花钱,让你吃饱饭应该可以。”王锦绣认为自己担忧不是多余的。
她早知道丈夫有野心,不甘心居于人下,倒了肯定不死心,想继续做生意。
家里有一个不安分的人就够了,她要老实安分干活,不能想得太美。
钟越河听了她的话,紧紧搂住她,用力嘬她几口,嘬得王锦绣掐他,让他别吵醒闺女。
钟越河:“你怎么这么厉害,明明很小一个。”
“我不小,只比你小一岁。”
她误会了他的意思,钟越河再解释一遍:“我的意思是你又瘦又小,本事却挺大。”
“我哪来的本事,别笑话我了,我不去养殖场干活,也不去摆摊卖珠串子,最近一阵子先熟悉周围,看看有没有饭馆寻洗碗工洗菜工。”
镇上没人做饭馆,所以她之前没想过在饭馆打工的事情,昨天加上今天,在外面逛了几圈,她发现馆子挺多,她或许能到馆子里干活。
钟越河反对:“别去洗碗洗菜,他们洗碗洗菜都是自家人干的活,你不如来我养殖场,活计轻松,把能赚的钱都赚到,等我养殖场倒了再说别的。”
王锦绣:“我不傻,我不干活整天待在家里,问你讨钱,你就会给我,何必每天花钱坐车子去你的养殖场干活。”
“你先休息养胖点再说,现在这样看着太好欺负了。”他知道她不怕吃苦,没再干涉她找活计的事情。
她说自己不傻,也不聪明就是了。
没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的话似乎有道理,全是歪理。
钟越河不想跟她犟,等她撞墙再来找他吧。
“先不急,我普通话都听不懂几句,越河,你下午回家没什么事情,不如教汤圆叶子还有我写字,你先教汤圆叶子,等家里活干完了,我再跟你们一起学写字。”她不光要听懂普通话,还要会写字。
周围都是知识分子,文盲锦绣压力很大。
钟越河不回话也不抱她了,连忙背过身去。
第一次,王锦绣主动去贴钟越河的后背。
她贴上来,他改侧躺为趴着,不想回她的话。
他趴着,她就压在他后背上。
两个人杠上了。
王锦绣:“我知道教书教写字很累,教两个钟头给你一角钱好不好?”
给钱他肯定愿意。
钟越河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抵不住金钱的诱惑:“给我十块钱两个钟头我也不教。”
谁爱教谁教。
王锦绣放弃:“好吧,我等汤圆学写字后教我。”
“教你可以,我不教两个小孩。”钟越河抗拒教两个孩子写字。
他只教她,反而让王锦绣犹豫起来,她就是想他教两个孩子,她蹭点课,跟着学。
好像不是不行,他教她写字,两个孩子可以在边上跟着学,她应下来,不再压着他的后背,平躺下来。
她躺平了,钟越河又翻身贴过来,在她耳边用气声说话,不是贴着王锦绣的耳朵说,王锦绣都听不清。
他说以后每天教她两个字,当天晚上教,明天晚上检查,夫妻生活的时候检查,要用手指在他掌心写下前一晚教的两个字,写错或者写不出来他就在里面不动,等她写出来写对了再动,算作奖励。
王锦绣听呆了,这哪算奖励,动不动都是折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