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乐善跟着主管走出车间,一脸疑惑道:“主管,找我有什么事啊?”
主管摇头说还不是黑皮,哦就是朱强,他妈闹的,非揪着朱强是在上班期间受的伤,让厂里给说法,还说打他的也是厂里人。
讲到这里,主管转头上下打量乐善一番,带着三分试探一分怀疑地问:“不会真是你吧?”
乐善啊地一声,脸上的表情更加迷茫了,仿佛根本没有听懂主管啥意思。
愣了一会儿,她好像才搞明白似的,突然瞪大眼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非常不敢置信道:“你说我?他妈说是我打的?怎么可能,我打他干什么,这不是血口喷人嘛。”
主管其实也不太相信,因为乐善不仅是烈士之后,她自己以往表现出来的思想觉悟也挺高的。
而朱强则惯爱偷奸耍滑挑起是非,二者比起来,主管自然偏向于乐善。
再说以朱强那性子,往常得罪过的人不知凡几,说不定就是哪个看他不顺眼,顺手把他给教训了。
主管越想越觉得八成是这样,可由于朱强妈的闹腾,领导让他把乐善叫过去问话,他也不能不照做,于是只能提前给她通通气。
“乐善同志,这次过去就是领导想让你跟她分说分说,没啥大事的,不用担心哈。”
乐善面上老实点头,心里其实明白,这分说应该是让她洗清嫌疑,证明自己与那件事无关的。
幸好她一早做了准备,这事儿不难。
领导办公室,大家齐聚一堂,坐的坐,站的站,只有朱强妈跟个泼妇似的赖在地上,一副不给她个交待不起来的赖皮样。
乐善进来时,只见她倏地看过来,听到主管介绍她就是乐善,朱强妈恨不得立即跳起来咬死她。
“是你,是你打的我家强子,还让他在外面冻了半天,老娘跟你拼命!”
说着,人就要扑上来搞泼妇打架那一套,被主管几人眼明手快地赶紧拦住。
乐善虽然不惧朱强妈,但也离远了点,挨个向在场领导礼貌问好。
领导们松了口气,终于看到个讲道理能说话的了。
乐善得知让自己过来的缘由,丝毫不敢耽搁,立马说自己那会儿正在大路上往家走,当时看到她的不止一个同厂工友,需要的话可以把人叫过来给她作证。
朱强妈大叫不可能,她家强子信誓旦旦地说过就是她打的。
乐善没搭理她,不是谁叫嚣得厉害就是谁有理,关键得看领导怎么判断。
领导们当即把乐善的那几个证人叫过来,几人说的话相差不大,均能证明在那段时间里她确实在另一个地方,除非她长了飞毛腿,不然是不太可能在打了朱强后还能赶到那里的。